卞渡自嘲地笑了笑，直到他快离开这个世界，顾思甜依旧如此冷静。

就像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一样。

卞渡伸出手，想要抚摸顾思甜的脸。

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的手满是被烧伤的痕迹，丑陋至极，只得重新收回手。

顾思甜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将那只受伤严重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相信我，你会没事的。”顾思甜的话语不慌不忙，自信得让人懊恼。

卞渡苦笑一声，“又要用你的命，将我复活吗？”

顾思甜轻笑出声，“没事的，我们会在别的世界再相遇。”

“然后呢？”卞渡移开目光，注视着已经停雨的天空，“可是这样的经历，我已经厌烦了。”

“别说话，保留体力。”顾思甜身上的净化磁场将卞渡包裹住，大量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妖怪也围绕着两人，将力量借给顾思甜。

白色光芒的妖怪围绕在顾思甜的身边，用独属于它们的语言交流着。

它们都很好奇，顾思甜为什么要救下一只即将黑化的半妖。

卞渡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温暖力量传入自己体内，他却坚定地把这股力量排斥在外。

“你爱过我吗？”卞渡的语话里带着很多的不确定，“还是说，你只是看我可怜？你不过是同情我？”

顾思甜沉默了，她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只是不希望看到卞渡死。

她咬着唇，感受到卞渡在抗拒她的力量，坦白道，“我不清楚是不是爱你，但同情是有的。”

“呵！”卞渡轻笑出声，随之吐出一大口黑血，“你还真残忍，连欺骗我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