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整个脑袋低垂下来,这个人,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做,却只是等到严炔准备将这一切藏起来的时候突然昭告天下。他要惩罚的,何止刘杨和贺美君两人!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在她突生诸多的不忍之后替她做了这个决定,背负了所有的残忍。
“南兮。”严炔轻唤她一声:“不是你的错。”
跟当初南兮说严炔你不是杀人犯用的是同样的肯定。
再看向晨之见,开口:“之见,事实本该就是事实,有些错,不是忏悔二字可以弥补。纵使你的执念如何,我无能为力!”
“我的执念?哈哈……”晨之见大笑:“你严炔,何时知晓我的执念?那样的父母,我何须执念!”
转身,看不出面庞,丢下一句“问心无愧而已”便走了出去。
南兮转眼看向严炔,问:“你知不知道,她的执念里,更多的却是你。”
严炔僵在那里,半晌:“你又在琢磨些什么?别总把我推出去南兮。”
南兮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劼于南兮而言无比珍贵,对于乔莫峰来说又何尝不是呢?所以这世间有一种失去,就像挖心一样,连喘息都不给。
失去了心,便再无不忍跟怜悯。
“是你,对吗?莫峰。”南兮问,却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