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炔对一个人好会好到一种什么份上呢?是无限的纵容,会演变成所谓的理所应当。就像现在,他是不是应该理所应当的站在自己这边呢?
不是的,因为这个男人对晨之见也是一种没有限度的好。
南兮不忍心为难他,不忍心让他去做这个艰难的决定,不忍心非得用伤害诠释爱。
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后退一步吗?不可以,她告诉自己,不可以的。
南兮早早关了灯,不知为什么,她不喜欢亮光,她爱极了黑暗。
严炔躺在她的左侧,中间,隔了一条鸿沟。
两人默契的睁着眼睛,沉默着,这份寂静里,只有匀称的呼吸声拍打着节拍。
“严炔。”南兮喊了一声。
“嗯?”
“讲讲晨之见吧。”
“嗯?”
“我说,我突然有了想要听故事的兴趣,你讲讲晨之见吧。”
不是祈求你讲,不是希望你能讲,而是,你要讲给我。
严炔愣了半晌,终是缓慢开口:“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雪天,她就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衣,冷的快要死掉。奶奶不愿带一个陌生小女孩回家,只是把自己的棉袄脱给了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