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碗面端过来,塞进南兮手里,许是实在没有力气,南兮倒腾了半天却是一根面条都没喂进嘴里。
严炔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的厉害,她几乎快要看不清人。
就在这时,严炔突然伸手从她手中抽走了瓷碗。
南兮抬头看他,看不真切,只听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我喂你。”
南兮一怔。
“仅此一次。”他又道。
南兮想笑,这个人,怎么这么拧巴。
她没吃多少,实在是没有胃口,而且,那碗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总之,苦的要命,就像严炔在做的时候手抖多洒了一把盐似的,苦到齁。
严炔瞅着她,说:“再吃点。”
南兮摇头:“把药给我。”
无奈,严炔将一小把五颜六色的药丸放在她手里,就见她跟吃糖似的将那一大把药葫芦吞枣似的塞进了嘴里,随着喉咙一动,“咕噜”一下咽了下去,连水都没用。
“你当吃糖呢!”严炔急了,使劲拍了拍她的背犹豫:“能吐吗?吐出来!”
苦吃多了就什么都是糖了,南兮突然想起南劼,糖跟药混在一起才肯吃,他那才是一点点吃不得苦。把他塞进蜜罐里,绝对能长的很好。
莫名的油然而生一阵刺痛,这些年,她好似麻木了一般,就连痛这种感知也在渐渐的消失。南劼好似天生就是那样,闭着眼睛吊着药物续着生命,可她清楚不是啊!她终究是没护得住他,两年以前的那场车祸,要了她的命!
倔强的摇头:“不吐……呕……”
转身吐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