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张公公看了一会坐住一动不动的萧琨玉,又开始劝道,“陛下,娘娘不会有事的,您也关心关心您的龙体啊。”
“方才您不该怎么冲动的,那些都是奴才做的,您龙体尊贵,怎可……”
陛下从小身子骨并不弱的,只是后来经那事一折腾,便落下了病根。
也是自那以后,除去沐浴那些,陛下也不再敢下任何的河湖。
张公公看着始终默不作声的陛下,也就不忍心继续说了下去,怕又勾起陛下那些糟糕经历的回忆。
直到秋棉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气氛才稍稍回暖了些。
秋棉不敢多看,小心翼翼端着盆热水往白纤那处走,放好盆子后,浸湿帕子又拿起拧干了些,掀开一点帷幔,弯下腰开始为白纤擦拭着。
白纤整个人烧得有些迷糊,泛白的唇时不时呢喃着什么。
秋棉看着她这番难受模样,不免想起在府中小姐与疾病作斗争的日子。
多少年不曾发过烧了,这身子难得刚好过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小姐你为何要想不开……”秋棉替她擦着擦着,不免开始用另一边手抹着眼泪。
好好的,怎就在大半夜想不开去跳湖呢。
秋棉越想越不明白,她家小姐这般乐观,怎会如此?
难不成入了这宫,这人的性子也会跟着变不成。
她家小姐明明就不是那样的人。
可偏偏不是这样的人就偏偏做出了这样的事。
“再怎么不喜这宫中,也不要想不开……若是、若是真……侯爷他们可怎么办……秋棉又该怎么办……”
一顿擦拭过后,秋棉停了下来,在旁守着她无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