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纤坐着,侧颜上半部分陷入阴影,在秋棉掀开帷幔后,白纤慢慢将头侧过来。
秋棉看到她,顿了下,关心询问道,“小姐怎醒了?可是做噩梦了?”
然秋棉看到白纤嘴角往上微勾了勾,旋即她伸手过来,轻抚她那边红肿的脸。
“打得可真狠,这谢嬷嬷还是这般狠心。”
秋棉微微一愣,眼神闪着些许疑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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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众多贪官污吏被挖出来后,京城可是热闹了好一阵,而朝廷上却是安静得与那深宫有的一比。
某宅院,亭子里坐着几位穿着常服的官人,各自相对端正坐着,其中赵相坐在正中央,官帽两侧鬓白一片,眉毛胡须垂翘着,面目慈和。
“圣上这般突然开始积极了起来,各位怎么看?”
“不过是杀鸡儆猴罢。”
“虽是如此,我们这边也要先收一收了。”
“我可是足足损失了万两黄金,圣上这般可真当是不留情面啊。”
“国公爷说得这般轻松,倒不是很遗憾的样子。”
几人摸着胡须皆是一笑。
“诸位莫要侥幸,依我看,圣上可不是杀鸡儆猴这么简单,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你也太高看圣上了,他那般无非就是做给我们看,等过了一阵子,一切都会变回从前,届时我们亏的都会回来的,放宽心呐。”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劝各位还是不要把圣上当做那般昏庸无能之君。”
话落间,几位大臣不以为然,反倒认为他这是在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