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抬手抹了一下眼泪,眼睫毛因沾了泪水而粘连一起, 眨了几下眼睛,继续为她擦着药。
“不哭了不哭了,膏药碰水可不好了。”
秋棉破涕而笑。
张公公听闻此事,亲自过来一趟询问发生了甚么事。
秋棉不好说,白纤便同张公公说明了事情来由。
“皇后娘娘,这事咱家不能做主,但您放心,等陛下回来……”
白纤闻言,打断张公公,“这倒不用……”
“不必告诉陛下,我同你说这些,只是你问了,我才同你说的。”
张公公安静垂着眉眼,缓声说,“皇后娘娘,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跟咱家说的,皇后娘娘身躯尊贵,咱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若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娘娘大可吩咐咱家,咱家能做到一定会做到。”
……
经历今日一事后,白纤终于深刻体会到在宫里与在宫外的区别了。
只是这太后对她的敌意又是来自何处?她与太后娘娘这才初次见面,怎么太后娘娘好像不喜欢她?
这么一想,就联想到了萧琨玉的母亲。
但好似太后并不是萧琨玉的生母……先皇贵妃才是。
这么一件事下来,白纤顿觉身子累得紧,脑袋像铅般沉重,哭过的眼睛更是酸涩。
秋棉伺候她睡下后,便急匆匆下去叫宫里人准备熬一些汤水,想着小姐今日伤了心,怕是对身子有不好的影响。
不久回来后,秋棉轻手轻脚走进来,刚要关上门,就瞧见床榻那边,帷幔映着白纤上半身的身影。
秋棉一时疑惑,想着小姐刚睡下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莫不是做噩梦了。
关好门后,秋棉提快步子走过去,走近便抬手掀开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