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纤用余光悄悄看一眼萧琨玉,随后视线缓缓移向跪在地上的贺易行。
贺易行对上她的目光,非常嚣张地从鼻子间哼出了一声不屑。
被教训后,贺易行胆子反而愈大了。
“整日沉迷美色,也好为天子,我看不多时,本朝就要毁在你手中,以及,”贺易行停顿了下,接着看向白纤,郑重其事,“也毁在你手中。”
白纤消化着番话好一会,有些无辜瞧着他,“……我什么也没做,你为何要这么说。”
“装什么,你长成那张脸就是罪过。”
“……”
“你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
贺易行被堵上了嘴。
白纤看到那分外手下不留情的侍卫,微微皱起眉。
然又听到萧琨玉的声音——
“想怎么处置他。”
白纤顿了一会,转身看向他,几秒。
“你不是已经处置他了吗。”
萧琨玉朝她走过来,白纤看着他走近,也开始往后退。
“你就站在那不就好了,为何还要……”
萧琨玉停住,看着她再次重问了一遍,“怎么处置。”
说着,萧琨玉抬起手,修长且白的手指骨似有似无指了下头,接着是手,再是脚。
神奇的是,白纤却看懂了他的意思——砍头,还是断手,还是断脚。
白纤完全呆住,没有了任何反应。
最后看到萧琨玉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她听到他缓缓开口——
“还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