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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澈笑了笑:“因为猪心和人的心脏构造最像。”

杨帆:“……”

他心头浮起一个叫人毛骨悚然的念头,脱口道:“难不成,你还给人心动过刀子?”

张景澈含笑望着他,眨了眨眼:“你猜?”

杨帆:“……”

“我当时的学校……书院,是专门教人医术的,”张景澈说,“我们这一派的医术和别家不同,要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屋子里常年放着人体骨架模型,有时还会从别的地方弄来或新鲜或干瘪的尸体,给我们这些学生解剖研究。”

杨帆窜起一身鸡皮疙瘩,手里的面饼突然有点食不下咽。

“你们……你们这一派的医术还真、真挺独树一帜的,”定边侯在张景澈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将“邪性”两个字咽回去,“研究尸体,还得开膛破肚……你们下得去手吗?”

“刚开始也觉得别扭,”张景澈说,“习惯了就好了,有时要考核了,我们就在解剖室里温书,对着尸体吃饭、背医理,困了还能打个盹,自在的不得了。”

定边侯终于明白,前锦衣卫指挥使的心狠手辣是怎么练出来的。

“有一回,我在屋里睡着了,巡察的先生不知道,熄了灯,又把门锁了。我一觉醒来,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几具尸体和屋角的骷髅陪我,”张景澈眉眼含笑,仿佛浸着桃花,“当时也没觉得怎样,就拿几把椅子拼一起,在屋里睡了一宿,等第二天早上先生来了,才被放出去。”

杨帆有点僵硬地笑了笑,只见张景澈偏头斜睨他,折扇在定边侯面皮上轻拍了拍:“怎么,侯爷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