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不行的。”
裴郁离眸中的那点光瞬间褪去了,可怜巴巴道:“好啊你,你还往人家小窦大夫身上推卸责任,分明就是你欺负我。”
“不是我,”寇翊面不改色、义正言辞道,“这确实都是小窦吩咐的。”
裴郁离动了动嘴唇,无语凝噎。
寇翊将裴郁离腰间缠绕的纱带一层层解开,看见那近两寸长的刀伤总算是结了痂,他轻轻地在伤口周边摸了摸,才开始涂抹伤药。
炎热的日子尚未过去,纱带裹了好几层未免难受,裴郁离腰间的皮肤隐隐都有些泛着红。
寇翊看伤势见好,便将那涂着药的方形纱块覆在伤口上,只在腰间系了薄薄的一层纱带用以固定。
裴郁离想逗逗他,便道:“忍得住吗?”
寇翊抬眼看他,丝毫没被挑逗到,反倒是诚然道:“忍不住。”
语罢,他俯身下去,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纱,给了裴郁离一段酥麻到全身的亲吻。
喜忧参半的三个月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裴郁离终于自己走下了床榻,站在窗边呼吸着天地之间的新鲜气息。
吱嘎一声,身后的门被推开。
裴郁离一个激灵,刚在想着是哭哭啼啼卖惨比较好还是干脆大头朝下装晕比较好,整个身体就陷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寇翊在他的背后搂着他,良久,才说:“明日重阳,周元韬和周元巳问斩。”
周元韬的身上系着裴府和李府的两桩大案,万死难辞其咎。周元巳虽未参与裴府冤案,但也算是知情不报,结合后来的杀害幼弟未遂、火烧李府、买通证人、又企图杀死裴郁离等等事件,死罪难逃。
裴郁离沉默片刻,道:“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