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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裴郁离拍拍手,已经转身而去,道,“你若有心保下谁倒也无妨,我负责踢出去就好了。”

战必赢咬紧了后槽牙。

他根本猜不到这姓裴的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与秦家有过节,看不得秦家挂头赢?还是纯粹的性情古怪,就要吊着他?

战必赢看着裴郁离走远的背影,突然怔了怔,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不成

姓裴的也将他当成唯一的对手,才坚持要一对一地与他赌个酣畅淋漓?

这场间能留到最后的挂头不会一点实力都没有,战必赢想,反正他尽力对秦家挂头做了退让,姓裴的非要踹,谁又能拦得住?

赌场上踢人容易保人难,周元巳真责怪也怪不到他的身上。

这边,裴郁离从赌场中出来后,便一人往食舱去。

元宵夜宴之后,船中众人的吃食便不由侍女们派发,而是另外辟了一间食舱,各类吃食应有尽有。

少爷们的用餐有赌妓小厮伺候,天鲲帮众不搞这套排面,都是自己来拿。

食舱距离仓库不远,裴郁离路过通往下层的阶梯口时,自然地屏息去听,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很是杂乱的动静。

下层有几间关押出局挂头的房间,看管的小厮大约有五个左右。

裴郁离观察了许久,看他们上上下下惯了,心里自然有所估计。

近日来场上挂头所剩无几,仓库里的挂头越来越多。

挂头们多是疯癫无状又或是断手断脚的,既没传出鬼喊鬼叫的声音,原因无非有三:

第一,嘴巴被塞住了;第二,服用了给鸡狗用的哑药;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