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有三只咬合力极强,攻击性高。有一只头部遭到非致命创伤,经过休整,应该还可以挺下几局,但就整体战力来论,不如其余两只。”
裴郁离又“嗯”了一声。
“”寇翊顿了顿,接着说,“走狗局这边想必你自己也观察了,至于斗鸡局那边”
“我没观察,”裴郁离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神思飘来飘去,好不容易又落了回来,轻轻道,“等到斗鸡全部上场后你再告诉我嘛咱们先睡一觉,剩下的时间谈谈狗,再练练刀。”
“好。”
“哪个房间啊?”
“左手边第一间。”寇翊面不改色地答道。
那是他的房间。
无所谓要谈谈狗再练练刀,同住一屋才节省时间。
“走吧。”裴郁离终于将眼睛全睁开,懒洋洋地站了起来,拉着寇翊一同往左手边的客房去。
这游船上的床柔软舒适,裴郁离将外袍草草一脱,倒床便睡。
整张脸扎进枕头里时,他的眉头才轻轻蹙了起来。
疲惫困倦是一回事,睡不睡得着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裴郁离以往也都是这样,有时伴读了一整日,有时劈柴生火了一整日,都是十分疲倦的。
可不知怎的,只要往榻上一缩,铺天盖地的想法便全侵入脑袋,迷糊间能瞧见各种各样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灰败苍凉的。
有那堵比他高上好几倍的院墙,墙角的青苔也是灰的;有那片四四方方的天空,云层也总是厚重的,连太阳都瞧不见;还有小姐书房的铃铛,那是唯一悦耳的声音;小姐总爱点的安神香,那似乎也是唯一好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