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学医出行计划泡了汤,陪着范老大直至未时末,才吃上口热乎的午饭。
审问这种事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帮众们都对住船爆炸一事毫不知晓,惹得范老大心中也不安。
“寇翊可有想法?”他问。
“不知,”窦学医扒拉了一口饭,答道,“寇爷一上午都抱着小裴情凄意切的,我连句话都插不上。不过我看着,寇爷应该是想自己解决。”
“寇翊倒是对那裴郁离上了心了,那孩子为人如何?”
“不知,”窦学医又扒了口饭,半天嚼咽下去,道,“面儿上都能过得去,可心里是什么样不由得我去品,寇爷品得清楚才最重要。”
“那裴郁离奴仆出身,本又卷在李府失火的命案里,想是没那么简单。”范老大道,“有必要去查一查底细。”
“哎,”窦学医拦道,“寇爷都多大了?这种事还需得去你查吗?你把他永远当十岁孩子去养不就得了?迂不迂腐呀?”
“”范老大被这几个连环问句怼得一时语塞,还没来得及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迂腐,寇翊便到了门外了。
“范哥。”寇翊进门坐下,先打了招呼。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前年裁剪的衣服,这两年个子挺拔了不少,中衣和外衫便都有些短了。
“你还沐浴更衣了?”窦学医抬起头像个老妈子一样操心道,“你没给小裴洗吧?他那身子可招不得水,热水也不行!”
寇翊瞥他一眼,说:“我还没痴傻到那个程度。”
窦学医“哦”了一声,继续低下头胡吃海塞去了。
寇翊便开门见山道:“范哥,住船爆炸一事我心中有数,于帮派无害,我想自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