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之人确实不该沾水,避免再染上风寒,病上加病。
“还有,”寇翊感受到那纱带已经打好了结,便将衣服穿了回去,有意转换了话题道,“你是练惯了暗刃,用短刀时也避免不了一惯的手法,那样是不对的。”
裴郁离没有否认“练惯了暗刃”这句。
总归早在上一次用瓷片时便已经暴露了,面对寇翊这样心思敏感的人,咬死不认没什么意义。
“若你掌握了用短刀的精髓,面对今日那样的情况,重伤我不在话下。”寇翊继续道。
“那还是该庆幸我不会用刀。”裴郁离将双手放回被子里,往后靠了靠,目光正好能落到寇翊的侧脸上,“还是说,寇爷有意教我?”
寇翊顿了顿,他在用刀上算得上是天赋异禀、颇有造诣。
对着不会用刀的新手难免技痒,就想说上几句,却没有真正要教的意思。
听了这话,他转身过来,问:“你想学?”
裴郁离笑了笑:“寇爷想教吗?”
又来了。
这人说话时总是喜欢自己占据主动权,偏生把你的提问变成他的提问,让你回答“是”便输了一步,回答“否”又左右不得劲。
这真是种本事。
寇翊不想往坑里踩,便说:“若你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两招。”
“嗯”裴郁离像是仔细考虑了一下,对上寇翊的眼睛,道,“我不想只学两招,寇爷不能教我更多吗?”
今日出帮打年货的帮众要远比留在帮内的帮众多得多,即便如此,范老大也是用了大半日的时间才将留帮的帮众一个一个问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