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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会搅得他胃里疼,半夜打着滚地睡不着觉。

八九岁的时候,裴郁离还会辩解,会委屈,也会哭。

可到了十岁之后,他明白了,不是他的错,只是整个李府都针对他一个人而已。

燃火房的日子似乎变得没有那么难捱了,他渐渐地也学聪明了一些,知道留一把柴火丢到为数不多的阳光下,勉强使其派得上用场。

小小的火苗在眼前燃起来,也在心里燃起来。

他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想把整个李府都烧干净,让那些比鬼还不如的人都变成真正的鬼。

十一岁的某一天,他开始想办法。

他知道再过两年就是李府千金及笄的年岁,十五岁的生辰一定会办得十分热闹。

到时府里就会有许许多多的酒水。

上一次李夫人的寿辰就有许许多多的酒水,这次一定也错不了。

裴郁离开始了与墙为伴的日子,每日里都会有不被盯着的时间,比如一日三餐时,比如夜里。他总拿藏起来的小铲子去墙边刨啊刨。刨得不明显,就几个小塌洞,土质松的时候,互相之间能沟通水流还能渗水就行。

他们外院的仆从不进内院,他也从未见过那位千金。只是听说是个病秧子,自小到大靠药续命,被李大人和李夫人捧在手心里当眼珠子养。

管他呢?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终于到了翘首以盼的那一天,李府热闹极了,来恭贺的人也有很多。

客宴办完,下人们都累得够呛,晚上还得办家宴,就连外院的下人们也都被叫进去帮忙了。

裴郁离主动帮着搬酒,趁着外院冷清,偷偷摸到墙边,顺着墙与地的接缝往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