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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修贞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固执,目光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清河公主忽然间笑了。

她觉得很滑稽:“吕修贞,你觉得你将功补过了,是吗?”

吕修贞又一次道:“我不是已经道歉了吗,而且也在用实际行动表达我的歉意,公主还要如何?”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的实际行动一文不值!”

清河公主对此嗤之以鼻,昂然道:“我天家帝女、金枝玉叶,什么奇珍没见过,什么宝物不曾赏玩过?我父乃是人间帝皇,生母亦是正一品贤妃,自幼承教于皇后,饱读圣贤诗书,难道眼皮子竟这般浅,会为你些许小恩小惠所打动?你算什么东西!”

吕修贞听的脸色猛变,清河公主恍若未见:“吕修贞,我不是街上的乞丐,会受嗟来之食,也不是庭中飞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以为打发人送几次汤水,早晚问候几句就能之前那一页掀过去?我未出嫁在宫中时,尊长爱我怜我,弟妹尊我敬我,我从来不缺温情关爱,怎么可能被你那一点假惺惺的殷勤打动?你未免太过轻看我清河公主!”

吕修贞还要再说,清河公主却不想再听,一指门外,冷脸道:“我乏了,困倦的很,这里无需你伺候,退下!”

第24章 驸马,公主已被杖毙22

吕修贞脸色铁青,嘴唇僵硬的颤抖几下,到底没敢再在此处停留,愤愤看了清河公主一眼,便拂袖而去。

底下仆婢们眼见杜女官受了训斥,又见驸马与公主争执一场,心下难免惶惶,此时更是噤若寒蝉,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院子里早就开始行刑,木板打在掌心啪啪作响,寂寥夜色里传入耳中,分外清晰。

清河公主端坐椅上,肃然道:“今日既将话说到了这等地步,我便再多说几句,此处乃是我的清河公主府,而非是他们吕家,你们心头第一位的主子是清河公主,而不是清河公主的驸马。以后未经我传召许可,驸马不得入内,今晚之事我不想过多追究,但若是还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仆婢们叩头应声,这时候外边杜女官几人受刑结束,被侍从们引了进来回话。

清河公主打发了仆婢们出去,目光无神的对着内室中明灯望了半晌,神情难掩疲惫。

她叹一口气,起身往床榻上落座,无力的倚在床头,看也不看杜女官几人:“我是真的乏了,姑姑也歇息去吧。今夜之事于你们而言,倒也是无妄之灾,只是险些酿成大错,不能不罚。叫人备些伤药,再找个大夫来瞧瞧吧。至于月银,过些时日我再寻个由头赏你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