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年少不懂便了结了吗?”秋昀鲜少生这般大的气,今日便一次发泄出来:“你做人怎地这般自私?什么都是你想要,可考虑过我的感受?”

最后一句话深深地震撼到了丁元。

滚到舌尖的话绕了一圈,又默默地咽了下去,仔细回想,事实就如阿芫所说那般,当初阿芫会认他为义子,便是因他醉酒后的那句爹。

这一刻,他恨不能回到当初,狠狠地扇醒那时的自己,别瞎认爹!

抽条断了。

丁元一瘸一拐的走了。

发泄了积压多年郁气的秋昀心情舒畅地享用了丁元做的菌子鸡汤面,再泡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倦,这才沉沉地睡去。

他难得睡的深沉,可回了皇宫的丁元却辗转难眠。

既是痛,也是痛。

此痛非彼痛。

后者是伤,前者是心。

如今的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从今日阿芫短短几句话中,他体会出了其中深意,一个是他的自私,另一个是——一声义父,终生为父。

除非重来,否则俩人永远不可能。

他的思绪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清晰。

可叫他放阿芫走,他却是万般不舍。不放……人在眼皮子底下,他怕哪日实在忍不住,把人掳进皇宫来。

次日天未亮,管家敲门,提醒秋昀该上朝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