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昀气笑了,方才还觉得四年不见,对方长进了,知道以退为进。
现在看来,人是长进了,脸皮也厚了。
丁元似是想到什么,收回脸左右找了一圈,没寻到合适的取代之物,便出去了一趟。
回来时手中多了一物,双手奉上:“脸不能打,不然我出去叫人看见不好,你用这个,省力还解气。”
这是一根细竹条,竹叶还在上头。
秋昀瞥了他一眼,接过竹条,对着右侧的桌子一扬,桌子瞬间裂成两半。
他勾起唇角,盯着目瞪口呆的人,冷笑道:“陛下,你觉得你的身板与这桌子比起来如何?”
丁元从震惊中回神,喉结滚动了几下,梗着脖子闭上眼:“你打吧,打死我你就自由了。”
“如你所愿!”
话落,一竹条甩过去,却抽得丁元蓦地瞪大眼,捂着屁股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你你你打我我我……”
‘我’了半天,那两个字他也没说出口。
秋昀擒住他的双手,按在凳子上,手中竹条毫不停顿地甩过去:“你个混账东西,我待你如亲子,你却肖想于我,这也就罢了,我就当从未养过你,可你竟敢拿皇权来威胁我,真当我奈何不得你?”
他说一句,便抽下一竹条,直把丁元抽得又羞又恼。
丁元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便破罐子破摔:“我就认了一天义父,不,一天都不到,算哪门子养过我?”
“一声义父,终生为父。”秋昀也是后来发现他的心思才明白对方为何一回来便斩断义父子关系,心中不平:“你想要爹,便叫我义父,现在想要、要……”
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称谓,顿了一下,狠狠地抽了下去:“想要爱人,便让我给你机会,呵!给你当完爹,还要做你的爱人,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丁元咬紧牙关,忍得脸颊涨红:“那是我年少不懂情为何物,错把情爱当做了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