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叫我爹叔啊,我若喊你叔,岂不是乱了辈分?”

“你喊你的,我喊我的,互不耽误。”小少年对马的渴望呼之欲出,他徐徐善诱:“你若是叫我一声叔,我带你骑马。”

“丁元!”阿大‘吁’了一声,停下马车,警告地看向一脸不怀好意的人:“你适可而止!”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过就是带平安骑个马罢了。”说完,他叹了口气:“罢了,平安,我先走一步,便不送你去私塾了。”

盛平安有些失望,却还是乖巧道:“元哥,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丁元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从阿大在盛家门口接过马车开始,他便猜到这是阿芫的安排。

当真是防他防得紧啊!

他酸涩地夹紧马腹,缰绳勒紧,‘驾’了一声,马儿嘶鸣了一声向前冲。

八月已进入末尾,清晨带着浓重的寒意。

呼呼的风声掠过耳畔,也吹走了夺眶的热泪,他咬紧牙关,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又一年的盛夏,过关斩将的云王大军终是抵达了京城。

大军扎营十里外,身着银色铠甲,戴着银色半截面具的丁元走出主将营帐,姜霖追了上来,小声道:“你当真要上阵?”

“你觉得我不行?”

“那倒不是。”姜霖笑了一声,四下看了一眼:“你跟我来。”

俩人进了不远处的营帐,姜霖吩咐守卫士兵先退下,旋即倒了两杯茶水:“魏桁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这座京城,以咱们的兵马粮草,无须叫阵,只围他个十天半月的,定会叫魏桁不战而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主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