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丁元揉了下他的脑袋:“等我雕好了,就派人给你送过来。”
三人用过早点,陈忠良赶来马车。
天刚蒙蒙亮,整个村子还笼罩在一片薄雾中。
阿大扶着盛平安上了马车,余光瞧见丁元扯了一把草,随后走过来径直上了马车。
“就劳烦阿大送我一程,我马被我弃在了两里外的山坳里。”
阿大没说话,上了马车拉着缰绳,‘驾’了一声,驱使马车缓缓前行。
随着车轮的滚动,坐在车厢里的丁元没忍住挑起车帘,探头四下搜寻,想见人还是没出现,苦笑了一声,阿芫当真是绝情,竟是连送他一程都没有。
“元哥,你看什么呢?”
“要走了,有点舍不得。”丁元眼巴巴地望着盛家大门,直到宅院被薄雾笼罩,方才放下帘子,打起精神,举起手中的草,把盛平安抱在怀中:“来,我教你怎么编兔子。”
盛家村四面环山,除了茂密的山林,也只有一条逼仄的山道能通行。
马车在薄雾中穿行,行至红叶岭,车厢外传来阿大的声音,而手中的兔子正好完工。
丁元撩开车帘,跳下马车前,他扭头对里面把玩兔子的小少年道:“平安,以后要叫我叔,知道吗?”说罢,纵身跃下马车,对着山坳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就有马鸣声响起。
“为什么呀?”
盛平安撩开车帘,就见薄雾中奔来一匹枣红色的马。
丁元上前拉住马的缰绳,抚摸着马头,马儿回应地打了个响鼻。
他微微一笑,翻身上马,追上前面的马车,对一脸惊叹的盛平安道:“我跟阿大相差不大,你却喊他阿大叔,这不是让我平白矮他一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