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子,小、元说那酒是酿的,你何时有这等手艺?”
“照着酒方子酿的,酒方子是我从我爹的遗物中找出来的。”说罢,他顿了一下:“我之前让小元给你带话,来我家吃酒,你怎地没来?”
“我怎知你藏了这般好的酿酒手艺?”说到这儿,齐观面露悔色,早知如此,他不该嫌路远的:“你何时回去?”
“酒没了。”话落,秋昀就见齐观满脸遗憾,想着丁元还要他照应,便道:“不过半月后,有百花酿。”
“百花酿?”齐观嫌弃道:“一听就知道是女子爱喝的玩意儿,我不要,你还是多酿些梅子酒,这时节喝着爽口得紧。”
齐观说着梅子酒,又提到昨日没喝够,去林记买了一坛回家,却发现完全不是一个味。
夜色渐浓,长街上掠过一阵清凉的晚风,吹得屋檐下的灯笼左右摇晃。
俩人喝到三更天,临别前,醉醺醺的齐观还不忘叮嘱秋昀多酿些梅子酒。
梅子的时节已经过去了,想喝得等到明年。
不过这话跟醉鬼说不清,秋昀目送齐观走远,转身进了酒肆,结算了酒钱,却没看见丁元,便问王掌柜:“小元可是醉了?”
王掌柜拨弄算盘的动作不断,眼皮也没撩一下:“在后厨,你带回去吧。”
“那谢过王掌柜的。”
秋昀径直走到后厨,满地酒碗和碗碟,却不见一个厨子。
他环视一圈,没看到人,便开口喊道:“小元?”
“芫、芫叔,我在、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