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应珈楼羞愧难当,再抬头时有些不可置信,看到的是虞晚章微怒脸。
等他要去阻挠早已来不及。
“应珈楼,这是什么?”手下的肌肤粗粝得让她动弹不得,每摸一下都有把小刀在长满了厚茧的粗厚掌心刮擦。
应珈楼脸上的光彩晦暗下去,灰秃秃的。他这颗好不容易有点光亮的黑色太阳又变成了石头。
他张了张嘴,难言。
白天要不是她捉了提岸,她还不知道有这回事,怪不得这几天两人亲热归亲热,就是不肯让她碰他。
提岸只知道应珈楼在解夏自恣日被苦航大师责罚,出来的时候,白色的袈裟上满是血污。
具体出了什么事,伤势怎么样,他们这些师兄弟都不太清楚。
“把衣服脱了。”虞晚章抽回手,淡淡道,见他还不动作,她拢了衣服,亲自要来掀。
他的手垂落在腿上,微微抵触。
“应珈楼。”她一字一顿,稍微加重语气,明显动怒。
“晚晚章。”他不情愿地挪开手,虞晚章走到他身后,就要掀起来的时候他又握住她的手。
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启唇:“丑,晚章,很丑。”
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嫌弃,他怕后背的伤口狰狞可怖,让她讨厌,让她不喜欢。
虞晚章凝神皱眉,不管他说什么,一把掀开后头的衣服,青紫的伤口暴露在眼前,有些严重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没一块好肉。
空气陷入凝滞,虽有微凉的风吹过,但应珈楼感受到她的目光毫无顾忌地盯着后背,每一寸肌肤都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