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得意弟子在说什么胡话呢!
他破了色身欲戒,心不再皎若冰霜,还是自己主动的?
“你在胡说什么?”他不可置信。
应珈楼神色坚定:“师父,我没有胡说,我说的句句实话。请师父责罚。”
苦航大师以前不是没听到下头的弟子说男女情爱,入俗的男弟子忽然喜欢外头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今天是从应珈楼嘴里说出来。
戒尺从高处重重落下,咻咻地清脆响,气得他连打几下。
然而他晃也不晃,如老僧入定,夏天的袈裟很薄,轻飘飘地穿在瘦削的身上,好像只是副空架子。
倏尔又挺直背:“精真妙明,非留情\爱诸后尘。从此以后,所谓见苦,断集,修道都停止,不再追求上乘之道,堕入定性声闻之中,妄与她成为伴侣。”1
“请师父责罚。”
话音刚落,那咻咻不息地戒尺就往他身上落,带起风,吹起那两幡经幢。
喜欢上外面的女人就算了,还要为了这个女人连佛法的上乘之道都要停止休习,苦航大师气得白胡子上挑,眼露凶光。
一记,两记,三记
应珈楼挺直的背被打弯,头伏在地上,他额头冷汗直冒,就是不肯服软。
“请师父责罚。”
他之前背上已有不少鞭痕,戒尺落下用了实力,道道见骨,痛打在身上,白色的袈裟上见了血。
清晰的脊骨形如满弓,嘣地一声,半寸厚的戒尺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