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天保佑,快要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各项指标已经正常稳定。
那时候她第一眼见到了许久没见叶知美。
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像是陌生人乍然之下装作你最亲近的人。
她的头发好像是最近几天刚烫的, 弯腰帮她收拾被子的时候虞晚章能闻见浓重的药水味, 身上的裙子是好几年前应善给她买的迪奥牌子。
她有种紧巴巴的伪富, 但依旧画着精致的妆,指甲上的甲油鲜亮如血。
在病房进进出出,都是她展示的舞台。
虞晚章看着她, 莫名的心慌, 干巴巴地喊了一句妈。
叶知美转过身,有种虚假的喜悦:“醒啦?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虞晚章舔了舔唇,圆润的大眼珠子在病房转了转, 没看到其他人,最后又滑到她脸上:“我想喝水。”
“哦, 也是,我都忘了,你才刚醒。”叶知美手忙脚乱地给她倒了杯水,才发现是热的。
她不大会照顾人, 不,应该是说照顾虞晚章,照顾男人她很有一套。
叶知美赶紧到洗漱间倒掉热水,从水瓶里倒了点冷水给她。
虞晚章就着她的手,像只小猫似地喝水。
看着断了手躺在床上的女儿,叶知美有点手足无措:“那那什么,应家的下人都在外面,我喊他们进来,你有什么需要就喊他们,不用白不用的。”
虞晚章只好点点头。
如果让叶知美照顾她,反倒是她受累。
就这样过了两天,她们也磨合了两天,毕竟是母女,像是模版与模具不小心撞在一起,她们又熟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