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退伍兵出身,每次出门都会特别注意身边的环境,其实从一开始,周全就发现后面那辆一直跟着他们的别克轿车,只是当时他还不能确定。
应乾这两年越来越瘦,脸上一点脂肪也没有,那暗下去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往后面望。
过完见到那辆不起眼的别克轿车时而快,时而慢跟在后头。
有时候距离近得都能见到那虚虚的影子。
“应老板,等会儿回公司还有个会议,要不我”周全等着应乾发话。
应乾有种深海里的鲨鱼忽然闻到血腥味的兴奋,身体里有把火在烧,浑身激动得颤抖。
他侧身看了眼身边路况,竟然就在灵谷寺附近。
“先去灵谷寺,我这个大伯也很久没有和侄子说说话了。”
虞晚章在灵谷寺算是轻车熟路,问清了应珈楼在哪儿,她就直奔迦陵疏远。
正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
应珈楼不理我,那我去找他玩不就行了。
“应珈楼。”她推开门,愉快地喊他名字,只是见了里头的场景,声音戛然而止。
这次失算了。
迦陵书院里不仅只有应珈楼,还有另一位和尚也在,并不是提岸,虞晚章不认识。看身形举止,比提岸稳重许多。
应珈楼坐在阳光里,身上那件白色裟衣染着圣洁的光,周身白绒绒的,骄矜得像是应家养在后院的那只白孔雀,正与面前的人对弈下棋。
应珈楼看了她一眼,才充满歉意道:“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