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料到提岸太激动,一坐上去船便摇摇晃晃得令他害怕,贺杨离他最近,他一下子站上去扶住提岸后,乌篷船的老板自然而然地认为虞晚章与应珈楼坐一起。
提岸划了两下与师兄隔得越来越远,他刚掌握划船的技能,脸上的笑容难掩。
见到贺杨遥遥相望着师兄的那条船,提岸的眉毛皱成一条小虫:“贺施主,你难道是想和我师兄一起划么?”
走来的一路上,提岸就从他们对话中发现贺杨是师兄的同班同学,与师兄认识许久。
想来与他划船该无聊的,没有话题。
贺杨:
另一边,虞晚章低着头试着将老板说的划船技巧付诸于实践,只是不知她是不是没有划船天赋,还是心思太乱,她划拉半天,小舟还是停在原地。
虞晚章答应贺杨来划船是存了心思的。
虽然昨天在晚宴上,应珈楼忽然把她拉入秘密书房让她遐想,但毕竟前不久她还在他面前破罐子破摔。
虞晚章摸不透他的想法,她自然是还不想放弃贺杨。
以往和贺杨出来玩总有人跟着,昨天敲打了应悦平一番,好不容易等到单独约会了,结果稀里糊涂的跑出来应珈楼和提岸。
虞晚章目光不自觉地往贺杨方向看,惊觉那条小舟在烟波湖面上缩成一点。
她什么时候能让贺杨施主死心塌地,言听计从呢,她现在急于迫切地摆脱应善,好像望不到眼的湖面,忽然没了尽头。
虞晚章失望地轻轻叹了口气。
手中的舢浆被人抽走,虞晚章回过神,低着头,目光落在两人相对的脚尖上。
小舟很窄,堪堪坐得下两人,稍微一动就能碰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