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拿这种事来赌……赌完之后,甄仕远干咳一声,有些尴尬:一把年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既然赌了……那便赌了吧!他看了眼一旁的裴卿卿,小丫头倒是没忘了把小荷包往炸食盘子那里推一推。
她可是跟着乔小姐压的,不能放错地方了。
在甄仕远诡异的眼神中,三只荷包被暂且放到裴卿卿那里保管。
有她看着,这小丫头该不会偷偷拿荷包去买糖吃吧!甄仕远心道,虽然姓乔的丫头人品不好说,但赌品还不错,应该不至于不认账。至于这个赌,他十有八九是能赢的,甄仕远背着手走出了屋堂,准备向大理寺库房走去,不过才抬脚便停在了半空中,他转身叮嘱乔苒:“既然赌了,你便不能暗中出手偷偷帮徐和修啊!”
女孩子摊手,道:“大人,你看我是那种人吗?”
甄仕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点头道:“有点像。”
乔苒:“……”
不过既然已经将话说开了,那么她定然不会暗地里做这种事了,甄仕远向库房走去,这一次总算没有再回头。
待到甄仕远离开之后,裴卿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小跑到门前将门闩栓上,这才回到乔苒身边问她:“乔小姐,我们这次能赢吗?有把握吗?”
谢承泽和徐和修比,想着这二人平时的性子,便连裴卿卿都忍不住有些忧心徐和修会不会关键时候掉链子。要知道,人家谢承泽早已经把那些百年前的野史借走了,这可是同乔小姐一样的快的速度了。
在她看来,这世上顶厉害的就是乔小姐了,谢承泽居然能和乔小姐比,这不是已经事先赢了一大截吗?
“能吧!”女孩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以为意,笑着揉她头上的团子。
裴卿卿偏了偏脑袋,瞪了她一眼:团子的主人也是有想法的,她喜欢吃团子却并不想被揉团子。
乔苒笑了笑收了手? 再次肯定的应了声:“这次升迁的一定是徐和修? 不可能是谢承泽。”
如此笃定听的裴卿卿双目大亮,手摸向腰间沉甸甸的三个荷包:那是不是说? 最沉的那只大钱袋里的钱有一半是她的了?唔? 听说百胜楼的年节点心要出了,好大一盒呢!她好似还差一点? 能不能先从大钱袋里拿一点补上去买百胜楼的年节点心?
……
……
隔日一大早到大理寺时,大理寺衙门里一切如常? 乔苒在大堂里略略站了片刻? 谢承泽桌案上依旧堆叠着厚厚的一摞案卷,想是人还在“养病”,而徐和修桌案前的蒲团已经被拉开了,桌案上还扔着两张皱巴巴的油纸? 似是包殿下扔下的油纸包。
见状? 乔苒不由笑了笑,向大理寺库房走去。才一踏进库房的门,果不其然便看到了捧着卷宗坐在角落里翻阅的徐和修。
见“老熟人”上门,大理寺库房的小吏正要同她打个招呼,却被女孩子摆手制止了。
乔苒朝他摆了摆手? 示意今日不准备借阅卷宗,便径自走到徐和修面前? 而后蹲下来问他:“怎么样?”
听出她的声音,徐和修头也未抬? 道:“你说的不错,确实很有问题? 不过眼下大理寺库房那几本当年的野史被承泽借走了? 我今日也去常去的几家书坊问过了? 并没有那几本野史。”
“书坊当然不会卖几本百年前的野史,又不是坊间流行的话本子。”乔苒说道。
书是高雅的东西不假,可卖书的也是要赚钱的,总不能喝西北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