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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人便宜这事儿太不地道。”沈渝低垂着眼,手在底下理了半天也没把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扣上,领口却被扯得更大,“说吧,这事儿要怎么解决。”

温酒酒:“……”

他妈的不是你亲我吗?

意外的偶然事件被拎出来摆在台面上说还真是难以言喻,温酒酒从头皮尴尬到脚趾,她还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情况。

关键是还碰上这么个颠倒黑白的土匪头子。

“占便宜的不应该是你吗?”温酒酒靠着床头软垫,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声音低低的,隐约带着几分疑问。

沈渝轻呵了一声,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低头俯身向她看过来,模样极其不满。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吗?”他目光直视着她,声音又轻又缓,带着点儿诱导,“看你起不了身,我好心抱你,你乱扭乱动往我身上碰不说,做错了事情还不肯认,非要推在别人身上……”

温酒酒没听沈渝说完就炸了,一把掀开被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怒气冲冲的。

“你说谁是狗呢?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她趾高气昂,涨红了脸,手指着沈渝鼻子骂,那阵势就差骑人头上了。

沈渝万万没想到,事情是这种走向。

他一步一步埋好陷阱,引诱着人往他的方向走,谁知唯一疏漏的事情是温酒酒这一成不变,永远超越寻常的神奇脑回路。

“太侮辱狗了,你们这些反派,把人不当人,把狗不当狗,真是太过分了。”

沈渝:“……”

“不就是亲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怎么就金贵到碰不得了?”温酒酒越说越气,愈发口无遮拦起来,“我是你老婆,老婆懂吗?我想亲就亲,想碰就碰,不服你还回来,开口骂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滔滔不绝的吵闹声忽然被隔绝在唇齿之间,混合着清新甘甜的沐浴液的香味,随着体温上升,缓缓蒸发在空气中。

大概是气晕了,温酒酒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又被沈渝圈里怀里的,手脚像是被禁锢住了,身子不自觉地倒下去,接住她的是柔软舒适的大床,那一刻她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