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被困在半山腰她没想哭,受了伤也没觉得害怕,只是突然有人来了,温酒酒好像有些控制不住。
积攒的情绪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少女鼻音浓重,手臂抱着沈渝的脖子不肯撒开,两人挨得很近,她脸贴着他的脖子,沈渝清楚的感觉到温热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在他脖子上,滚烫滚烫的。
“别怕,”他轻声说,“来救你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柔和又温暖,一点儿也不像是反派的腔调。
好像是心彻底安定了下来,温酒酒听完这句话就陷入了昏迷,一张小脸煞白,身体也冰的刺骨。
沈渝一把抱起温酒酒,踩着肮脏的水坑往回走,泥水顺着裤脚灌进皮鞋里,湿冷黏腻。
他紧紧抱着温酒酒,顾不得往日严重的洁癖。
怀中小小的人儿软若无骨,紧紧靠着他的胸膛,沈渝从来没有过像这一刻的感觉。
焦急,烦躁,心疼,追悔。
身后碎石散落,小水坑旁剩下个黑色的手电筒,碎花雨伞被风吹走又被巨石拦住,一切都清楚的印证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虚假又真实。
节目组派过来寻找的人沿着山路走到了头,也没发现温酒酒跟阿弥的踪迹,负责人吓得报了警。
一时间人心惶惶。
塔西洞的村民路过山脚时碰上了体力不支的阿弥。背着把他送到节目组的录制地时他已经高烧不醒了。
趴在村民背上时,他嘴里还念叨着卡在半路的温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