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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脸色瞬时沉的更深,他问了句具体地址,匆匆出了门。

温酒酒听见摄影师阿弥喊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她倚着岩石的身子因为躲落石而摔在地上,膝盖摔破了,掌心火辣辣的疼,有雨水滴在她脸上,模糊一片,也分不清是泪还是泥。

掉落的大石头砸在温酒酒前面不远处,挡住了整个小路,隔开了她和摄影师阿弥。

山坡不断有碎石坠落,温酒酒腿有些疼,尽力往山里侧靠,她全身无力,手里只剩一把破伞遮雨。

“你没事吧?”巨石那边是阿弥焦急的喊叫,青色的石头隔着视线,他什么也看不见。

温酒酒抹了把小脸,咬牙回了句:“没事。”

她看了眼被挡的严严实实的路,腿上的伤扯的全身都疼。

“这下我真成拖油瓶了,”温酒酒还有心情自嘲,她笑了笑说:“你快去找人来吧,别在这跟我耗着了。”

“可是……”阿弥有些为难。

“快去找人救我,快点!”温酒酒扯着嗓子,语气坚定,她抬头看了下天色,差不多已经黑完了。

两人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阿弥没再坚持,说了句自己小心,就先回去找人救援了。

雨依旧没停,温度越来越低,温酒酒穿的单薄,外套已经被雨水打湿,手里的伞遮不住半点风雨。

夜越来越深,来时节目组没收了手机,温酒酒费力从双肩包里扒拉出随身带的小手电,微弱的光在黑夜里若隐若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酒酒有些坚持不住了,山体不断落下的小碎石砸在她脚上,温酒酒完全没了躲避的力气。

意识一点点模糊,温酒酒手掌里攥着的手电筒紧了紧,灯快没电了。

她也要没电了。

沈渝找过来时已经半夜十一点钟了,天气原因飞机停飞,他收到地址飙车飙了五个小时才来到这破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