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被他开成了飞机,估计光罚单也得开一大摞。
沈渝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入了什么魔,听见她下落不明的消息疯了似的想要赶过来。
时间越久,他越急躁,心不受控制的乱跳,手也会不自觉发抖。
在真正见到温酒酒的那一刻,他才恍然明白,自己是在害怕。
从小他字典里就没出现过的两个字。
——害怕。
沈渝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泥泞不堪的小道,高级定制的手工皮鞋已经惨不忍睹,身上的西装也被淋的湿漉漉的,没来得及打伞,雨水把他一丝不苟的发型也打乱了。
沈渝毫不在意的往后捋了把头发,露出精致的额头,剑眉星目,此刻却全部拧在一起。
直到他找到温酒酒时,揪着的心才终于松快了一点。
泥泞狭窄的小路上,小姑娘一个人靠着山壁坐着,人已经被淋得不成样子,手里紧紧握着一把不怎么管用的碎花雨伞,被风吹的来回摇晃,手电筒昏暗中忽闪了几下,彻底熄灭。
前路被巨石堵的严严实实,她也不知道躲躲,就紧挨着石头,乖乖坐着,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玻璃娃娃脚上压着几块小石头,裤子破了个洞,斑斑的红色血迹从裤子洞边透出来。
沈渝靠近时,她都没察觉,奄奄一息的,一点没有平日里傲娇机灵的样子。
“——温酒酒”
沈渝的嗓子有些哑,音色低沉浑厚,他念她的名字,语气温柔又缱绻。
温酒酒感觉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