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说,“你还有意见吗?”语气真诚又好奇。
沈渝:“……”
温酒酒想,按理来说,他应该很开心才对,怎么会有意见。
但对上沈渝黑漆漆的眼神,温酒酒就有点怂。
“那你现在可以发表你的意见了。”她乖乖说。
沈渝彻底气笑了,没什么表情的开口,“我的意见,”他顿了顿,吊着她的胃口,不在意的说,“可以。”
可以……
温酒酒被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打的措手不及,预料之中的答案,没有挽留,没有质问,也没有生气发火。
她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嗓子被堵住了一样,话也说不出来,酸酸涩涩的滋味无边蔓延。
温酒酒想说“好”,简单的一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肯定是被狗男人气坏了,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分开,去迎接新人进门,看来自己真挺不堪,温酒酒觉得她做人真失败。
没有留下去的理由,温酒酒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后挪,见那人没在意,她慢悠悠地转身往外走。
指尖碰到门把手的那刻,身后懒散的腔调再起。
“但是,”沈渝随意坐下,身子陷进柔软的椅子里,顺手拉开书桌的抽屉,“你欠的钱准备什么时候还?”
温酒酒懵了,缓缓转过头,就看见沈渝从书桌抽屉里抽出一张a4纸递过来,隔得太远,昏黄的灯光下,温酒酒只看见洁白的纸张上有个明显的红色小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