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贵在他锋利眼刀下,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那回奴才与好些人都劝不住,是想强行拉开他也拉不开。后来奴才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却又突然松开手,然后一个人锁在屋里发起呆来。”
皇帝目光渐冷,“那他现在这神智不清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了多久?”
程贵吓得一哆嗦,连忙辩解,“陛下,不是奴才不尽心侍侯二殿下。二殿下他最近日日都拿着酒瓶子,奴才劝不住,只能由着他。”
“大概从两三个月前,这酒喝得频繁了些,后来、后来……他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了。”程贵偷偷瞄一眼皇帝,见他面无表情沉着脸,大着胆子又道,“尤其最近,六殿下几乎每日都过来看望他,每次也没忘记带沉香醉过来。”
皇帝脸色骤然一变,目光跟脸色一样变得阴森骇人,“你说六殿下经常过来?他早看出二殿下的情况不对?”
程贵脸色一白,“奴才不知道六殿下有没有发现二殿下情况有异,奴才只知道他来的时候,二殿下偶尔会高兴与他对饮两杯,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发呆。”
皇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现在府里还有没有六殿下带过来的沉香醉?”
程贵应道,“有,奴才怕二殿下喝太多,还悄悄藏了两瓶起来。”
皇帝深深盯他一眼,忽扭头望着平公公,吩咐道,“你立刻让韦御医过来。”
他大手一挥,让人将程贵也扣了起来。
又想了一会,才道,“将原太子府长史元仲押到这来。”
七公主悄悄望了望洛瑶,见洛瑶轻轻点头,这才知道那个拿匕首弄得她脖子到现在还疼的家伙原是太子府的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