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渐渐凝了寒色,“这么说,唯一不变的东西,是那什么沉香醉的酒了?”

程贵惊了惊,“二殿下他……他之前并不曾那么好酒,后来大概心里闷,喝酒的次数才频繁了些。”

“那他有没有喝醉过?”

程贵想了一下,“陛下,这沉香醉虽有个醉字,但它的酒劲并不大,算喝多了也不会头。按六殿下的说法,是喝一桶下去也不会醉不倒人。”

皇帝心里越发狐疑,“这酒的味道真那么好?好到你家殿下一直都离不了它?”

程贵苦笑,“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知道这么多酒之,二殿下最喜欢喝的是这沉香醉。若有三五天没碰这酒,他会觉得浑身难受。”

皇帝心头一凛,不动声色继续问,“那他喝了沉香醉这些年,有没有做出过什么异常让人印象深刻的事?”

“陛下你这么一问,奴才还真想起一些事来。”大概皇帝的语气太平和了,程贵答起话来也顺溜了不少。

“好像在去年,二殿下有一次心情不好,心气特别大。奴才让人拿来他平日喜爱的沉香醉,他往常心绪不好时,只要喝两杯沉香醉,情绪会慢慢好起来。”

“可是那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殿下喝了沉香醉之后,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怒火烧,那次小公子偶然从他屋外路过,他失控般直接冲出去将小公子逮住狠狠揍了一顿,那回一顿打,还在小公子身落下伤疤至今未消。”

“还有一回,奴才也不知谁惹着二殿下,他情绪不好时碰巧皇子妃在身边,他……他差点将皇子妃给、给掐死。”程贵吞吞吐吐说着,说到后面意识到他的说词太大逆不道,声音才不自觉低了下去。

皇帝扫他一眼,“继续说啊,为什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