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脸一沉,微眯的眼眸一瞬射出厉芒。不过她满腹怒火仍旧来不及出口,又被北堂牧给抢了话,“六殿下这话让人难解,我与洛大小姐同行在这道上怎么了?我们一没逾矩,二没做什么对不起你六殿下的事。”
“六殿下你这兴师问罪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
“北堂将军这般护着她,你敢说不是被她美色所迷惑?”宁弦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一改平日温和谦逊的面孔,盯着北堂牧竟似疯狗般咄咄逼人。
“看看她,衣衫不整的还敢说自己没逾矩?”他目光落处,是洛瑶撕破的裙摆,上面还隐隐沾了些凝固的血迹。
“北堂将军,我们走。”洛瑶寒着脸,连眼角也不曾往宁弦掠一下,“这荒山野地,遇见疯狗不稀奇。若我们被疯狗吠上两声,就忍不住反咬回去,那才叫天下人稀奇了。”
“洛瑶,你骂谁是疯狗?”宁弦大概被她气狠了,怒极之下,他身形一闪,忽越过北堂牧往洛瑶掠去。
洛瑶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狠狠扣住手腕捉个正着。
“谁应骂谁。”洛瑶不甘示弱,瞄了瞄被他扣死的手,皱着眉,冷冷道,“六殿下,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不知我哪碍着你了?”
她最恨他这副一见面,就一副她红杏出墙的嘴脸。
这个男人,上辈子她一心一意待他,他不稀罕。这辈子她次次甩他冷脸,他反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任她怎样甩也甩不掉。
生生让人从心底厌烦得紧。
“洛瑶,我不管多少男人围着你打转。我告诉你,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洛瑶听着他狠厉警告,只觉异常讽刺,“多谢六殿下提醒,不过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身份。倒是六殿下你,鬼鬼祟祟监视我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