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微愕,随即却皱起眉头,“就因为这个?”皇帝要将整个汾安少府的司马世家连根拔起?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宁易非目光古怪地看她一眼,无奈轻笑,“我媳妇为什么不该聪明的时候,永远都忘了装糊涂呢!”
洛瑶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看来内情还不少,说来听听?”
“事实上,就我所知,”男子瞥她一眼,神情有些冷有些嘲还有些哀凉,“司马青衫曾在汾安辖下地界的深山中发现一座金矿。”
少女讶然的神色渐渐趋于了然的平淡,“私采金矿?也难怪皇帝要端了他老家。”
说罢,她忽又疑惑起来,“不对,这司马青衫表面上忠于皇帝,实际上早就与定国公府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说到这里,眼神一惊,她莫名倒抽口凉气,“难道说,这次趁乱杀害数名朝中官员的真凶,其实是定国公府所为?”
宁易非低低一叹,“娘子这聪慧敏锐的触觉,不入朝为官真是可惜。”
洛瑶心头沉了沉,没理会他油腔滑调口头占便宜,“仔细分析下来,就可发现那晚死伤的官员当中,表面与定国公府与太子无甚冲突,实际龌蹉无数底下常常较劲利益屡屡相冲。”
说罢,她冷笑一声,“想来陛下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怀疑到定国公府去。也是他们做得太明显了,若是舍得将自己派系中也损伤一两个重用的,说不准还能混淆过去。”
宁易非一叹,“既然有人手磨锋利的刀直接递到手里,陛下还不好好握牢扎上一刀,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洛瑶又道,“如此说来,司马青衫底下掌握着一座金矿这事是不是根本就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