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她日后若还不知收敛,自有她苦头吃的时候。”宁易非拨开她额前垂落的青丝,轻声哄道,“就算现在她能从大牢出来,肯定也要被吓得大病一场,她大概得辛苦好一阵子。”
少女心中一动,讶异看着他,“该不会你对……。”
宁易非低低一笑,视线落在她脸上时,温柔浩瀚如无边际的大海。然辗转掠向别处时,眼底却隐含着无人能懂的杀伐森然。若不是看在宁煜与七公主的情份上,他会让周贵妃竖着进大牢横着出来。
敢伤害他心肝上的人儿,那个女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光是让那个女人长长久久病下去,又怎能消他心头怒火。
宁易非淡淡一笑,俊朗眉眼纯净清贵又满带无辜,“我不过奉旨调查真相而已,她自己不经吓,吓出一身病来哪里能怪别人。”
洛瑶低头想了想,想到周贵妃带着一身病痛出来之后的好处,想到皇帝到时对她与宁煜的补偿,渐渐也将心中仅有那一点点愧疚丢了开去。
这件事,本就是周贵妃对她不仁在前。
她没有对周贵妃痛下杀手,也算成全了宁煜与七公主对她的情份了。
“我比较好奇,汾安少府的司马府有什么是圣上惦记许久的?”
不然,皇帝不会绕那么大圈子,借着周贵妃闹出的事来个借力打力。
宁易非沉吟一下,又往窗外望了望,才有意放低音量慢慢道,“听说司马府曾插足两淮盐运,从中获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