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默默看一眼气得脸色成七彩的北堂牧,扬起鞭子“驾”一声,驱着马车疾驰离去。
“你取他的血有何用?”马车里,宁易非看着少女将那方帕子仔细折叠放好,登时有些吃味,“还要用如此鬼祟的方法,你也不怕真摔坏皇奶奶送的簪子,就那么笃定他一定会停手?”
洛瑶懒洋洋瞥他一眼,将前些日子的发现娓娓道来,“北堂府里种了两棵无花树,一棵种在北堂征屋后,一棵种在北堂牧屋后。嗯,无花树这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吸食人的精元。北堂征这辈子别想有自己的血脉了,至于北堂牧,还暂不确定。”
宁易非心头凛然一惊,“你是说有人想永绝北堂府的子嗣?”
洛瑶勾了勾唇,“不仅如此,我还怀疑……。算了,这事以后有结果再说。”她瞥了瞥帕子上那点血迹,无奈道,“这么点血,也不知验不验得出来。”
宁易非脸色仍带着淡淡不豫,“你想取他的血,有的是方法。何必拿皇奶奶送的簪子冒险,那是她送给未来孙媳妇的礼物。”
洛瑶弱弱一笑,柔声安抚他,“若非今日出其不意,又怎能伤到他?以北堂牧的眼力,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太后的东西。再说,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会眼睁睁看着簪子摔坏不出手?”
宁易非怏怏地哼一声,“敢情你把所有人的反应都算好了。”
洛瑶抱着他手臂摇了摇,讨好道,“他莫名其妙暗算白虎,莫名其妙冲出来吼我一顿,不让他见见血,我心里这郁气怎么顺?”
“难道你要看着别人欺负我也不理会?”
说到后面,她一眨一眨的澄澈双眸似乎已盈漾了水光,仿佛只要他说半个不字,那泪水就要像河流一样滔滔不绝淌下来。
宁易非被她这般眼神望着,虽明知她不过假装伤心引他内疚,他心尖还是忍不住立时缠上层层绕绕无法弥散的疼。轻轻拥她入怀,无奈低叹一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