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翻,就要将簪子击落。
宁易非淡淡道,“东珠鸾凤簪。”
北堂牧浑身一僵,动作硬生生顿住,他瞪大眼,恼火地掠向宁易非,“你竟然——”
在他动作顿住的功夫,那支簪子已然准确无误划过他翻起的手掌,在他手背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来。
宁易非似笑非笑掠他一眼,一个乳燕展翅的动作朝着簪子袖手一抄,沾了北堂牧血液的簪子便稳稳落在他掌心。
“这可是太后赐的东西,以后别再顽皮动不动拿来掷人,摔坏了可不好。”他将簪子交回少女手上,言语责怪,但语气说不出的宠溺温柔。
洛瑶轻笑一声,拿出帕子擦了擦簪子的血迹,嫌弃地瞟了眼脸色发黑的北堂牧,这才慢悠悠道,“记着了。我不是一时没找着趁手的东西,气急了才乱掷么,以后肯定不会了。”
“洛瑶,”竟然被这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伤到手,北堂牧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厉目一转,他笑声冷而烈,“你卑鄙。”
少女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这还是跟北堂将军你学的,彼此彼此而已。”
他自己不敢放任太后的东珠鸾凤簪摔坏才受的伤,关她什么事?
少女嗤笑一声,再不理会浑身散发着冷厉决绝气势的北堂牧,从容转身上了马车。
宁易非也优雅坐了进去,“北堂将军,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