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南幸要随队伍走的第二天。
去贫困山区当法律顾问的不止他一人,大家坐上大巴车准备动身启程前,会在带头人的号召下接受当地记者的采访,走一些基本流程。
阮醉乘坐地铁赶到目的地,走入人群中静静看着站在台阶前,第二排的沈南幸。
他换了一身很休闲的衣服,墨发在风中飘扬,尽管看起来有努力让自己低调,却仍在一众人中显得朝气蓬勃。
阮醉平静注视,愿有媒体将他称之为朝日的希望。
耳边咔嚓声不停,林叔在接受采访,他嗓音中气十足,声称要把法律的光芒带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阮醉默默戴上卫衣的厚实帽子,一双眼藏在帽檐下。
昨晚沈南幸给她发了很长的一段话,里面有嘱咐,有宽慰,有关心,字句真切,她忍不住红了眼,冲动地跑到这来目送他离开。
沈南幸也看到了阮醉,从她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时,他就看到了她。
熟悉的人凭感觉就可相认,所以沈南幸从来都不会认错她。
尽管阮醉刻意把帽檐压低。
记者很快采访完,林叔笑得嘴都咧开了,洋气的一挥手,台阶上拍完照的他们也该准备上车了。阮醉这时抬头往台阶上看,定位到某个人。
而沈南幸正掠过层层目光往她望过来。
然后,朝她弯了弯嘴角。
——
沈南幸离开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