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幸不忍打破她这份希望,可他知道他得说出口,事情不能拖,拖得越久失望就越大。
他握着阮醉的手:“恐怕去不成。”
阮醉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她囫囵了一下喉咙,干巴巴的噢了声,眼神瞟向别处。
“醉醉,”沈南幸轻喊她,想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寒假……我得去山区当法律顾问。”
阮醉刹那间就想起自己从沈南幸口袋里看到的那张保证卡片,卡片里写着作为报答,沈南幸要答应给某人打工。
她抬头询问:“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沈南幸温柔笑着,替她摘去刚飘到头发上的一片落叶,声音像春天里的一阵风,“醉醉,你无需多想,其实是我自己想去看看不同的地方。”
他抬眼看她,目光里夹杂肯定,笑容里有宽慰。
阮醉沉默不语,她感到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沉。
“要去多久?”最后,她平静地问。
“两个月。”沈南幸直视她的眼睛。
两个月啊,阮醉已经在脑子里开始换算时间,这么来说,整个假期他和她都不会见到,更不要说什么所谓的旅游计划。
这跟阮醉想象的不一样。
可她该是一个理性的人,毕竟江湖里分道扬镳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阮醉只是有些难受,却还不至于盲目,她平静地点了点头,继续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
阮醉听到这个回答时,眼睛蹬地一下睁大,却又很快垂垂落下。
她像往常一样点头点头又点头,表现得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