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就他妈摸雪,摸两年就腻了。
而此时,跳台出发台还聚集着一些人,早就看见站在台子下面戴铎和单崇蹲在那聊了半天,还没打起来——
就是前者上来后脸色不好看,合理猜测他是又在单崇那找茬碰壁了。
“怎么着,”有个人问,“单崇又说你了?”
“别理他啊,”还有人安慰他,“那人倚老卖老。”
戴铎在看手机,看了眼微信,犹豫了下脑子里嗡嗡的就想起单善带着哭腔的声音,烦都要烦死了,果断打开通讯录,复制黏贴她的手机号,然后申请微信好友——
“说的是啊,单崇自己都不定能跳动,凭什么指挥戴铎?”
“是啊是啊?”
“把自己当盘菜。”
好友申请被秒拒。
戴铎脸僵硬了下。
抬起头,望向周围那几个他也不怎么熟的人,面无表情问了句:“嫌冰箱坏了还要自己会制冷?那王鑫教我个2360°怎么没人问他会不会自己先来个2520°?”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大跳台出发点,人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他这波肆无忌惮冲着所有人开炮的无名火是从哪来的。
……
这天,卫枝陪着单崇在山腰雪场捣鼓到太阳落山。
金灿灿的阳光挂在不远处高山的边缘将落未落,白日里刺眼的雪道此时撒上了橙黄色的一层光,像橘子味的汽水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