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哦。
她又说,怎么不打电话呢,这么冷?
他说他要来,那么我可以等,可我不想打给他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那是怨妇才做的事情。
而通常怨妇,都不承认自己是怨妇。
我说谢谢你啦。
舍监很识趣,拉上了窗,继续睡觉去了。
我身边都是些聪明人,而z君身边都是些傻子。
可是,很显然,我是不快乐的那个。
保安大叔在门房里头边看电视边打盹,我悄悄溜出去,热闹的主路此刻少有人行,原本在屋里需要俯视的街灯此刻在我头顶。因为有军大衣的照料,我不是很冷,只是很紧张,于是手脚依然冰凉,呼吸浅促。
要是后脑勺也长眼睛就好了,这样就不会错过任何一个z君可以出现的角度,可我是个纯灵长类,最多只能学那只自古闻名的兔子做东走西顾状。
等等等等等。
我是个没耐心的人,可遇到z君,等待成了我最习惯的姿态。
他那样的人,不受强迫,不受诱惑,想法多多,言语缺缺,高兴不高兴都是笑着。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这样的好奇宝宝,最恨不能掌握别人的心思,而我这样在乎一个人,却一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东哥认为我跟z君不是一类人。
不是一类人怎么能相互理解,不能相互理解,怎么能说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