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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会等在哪里?我四体冰凉地爬下床,套上大衣,期间发出各种声响,终于招致侠女起床,艰难虚弱地问:“徐瓜瓜,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竟然想哭,只好咳嗽一声,说:“太热了,出去溜达一下。”

侠女迷茫的眼神聚焦在我身上,直到我出门那道目光也没散去。

我拿着电话急匆匆地奔到一楼大厅,脚步声太响,回音叠着回音,大厅没有暖气,北京初春的深夜还有严冬的威风,风从门缝窗隙流进屋里,绕着我打转,冷气自下而上蔓延,逐渐唤醒了我被严重打压的智商。

我太莽撞了,为了一条短信就奔命一样跑下来什么都没顾上考虑——甚至连退路都没想好。除了:我想见到他。

这几个字翻腾在我每一个细胞里头, 被冷风一吹,我才发觉我这人真奇怪。人家说我爱我,我是不在乎的。

不过,这有什么不对呢?

爱有什么用?董存瑞不热爱生命啊,项羽还热爱江东父老呢。

可有一些爱,注定要被牺牲,才能显示另一份坚持的珍贵。

毛主席怎么形容这样的状态来着?

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这期间有微妙的因果关系,没有经历过一定不会懂。

第99节

我所希望的是被挽留。

有个人不想我走,那我信他爱我——就算他不说,当然最好说出来。

可现在想到z君那句我爱你,其实也没有让我十分厌烦。只是我这个人,仅仅擅长于制造surrise,对如何面对surrise并不精通,他那句我爱你,其实是吓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