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z君看我一眼,我捉到眼神里头的探究,立刻说,我自然是同意的,父母的工作要慢慢做。
他笑了,扭开电磁炉温上一壶白水说,你同意就行了。家长的工作,咱们慢慢做。
我从开始就架不住这小子笑,立刻就有些晕了,混着这船微微的荡来荡去,更有踩在云彩里的错觉。
他又说,过几天我得去北京一次,我去看你,你看合适吗?
前面这句话,我很雀跃,这一个问号,把所有跳跃的小鸟打飞了。
我问,什么叫合适吗?
他顿了片刻才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我还不知道你住哪里呢。
我说自然是方便的,我可没有个不抬眼的周小雪,随时欢迎你视察。
z君喝了酒,我从没见过他喝白酒,他把酒裹在盅里隔水加热,顿时酒香散发开来。我晕淘淘,禁不住问,咱们还能把船开会岸上吗?
他说能的,我以前经常跟我爸到这里来,这片海熟悉得很,闭着眼也开得回去,要是实在喝高了就不回去了,这多好,跟摇篮一样,我小时候还没有摇篮呢,以后我有孩子,一定得给他们摇篮。
然后他大概注意到我的表情比较不自然,又说,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酒量深浅,不会自个儿把自个儿放到在这儿的。
其实,我并不怕他醉死,实在不行我还能叫110叔叔们救命。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起他爸爸,难道是酒后吐真言?
经过大卫之后,我再也不敢用旁门左道刺探他的消息,谁知道他竟然不打自招。早知道我就直接把他灌醉,也不必搞这么多事情来。
那个剃刀理论果然是正确的:the siler one is the better可大卫明明是看起来siler的一个。不但sile还naiulve。
我正想着,听到z君又说,我爸爸快要出来了。昨天他给我打了电话。
我立刻说,那就好,你也能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