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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看到商场里西装革履的老男人手挽身份暧昧的青春少女,我就感概,男人变坏完全是随机的,我不信那些不能嫁给村里人的论调。

英雄不问出处。色狼也一样。

我爸当年也不过是个穷得全家穿一条裤子的沟里孩子,念书光吃饼子地瓜干,五分钱的白菜汤周末才吃一次,他对饼子的爱好现在还没扔掉。当年每到开学借给他毛驴驼一学期饼子地瓜干的老叔他一直都照顾。可惜我爸就是憨,就算读了大学,其实也没他老婆看那么多书,但他的道理比我妈多,遇到什么鸡毛蒜皮都喜欢教育我,重要的是,我觉得他教育得我还挺好。

与我爸对比的是我姨夫,大东哥的爷爷以前是老地委主任,姨夫也算处尊养优的小少爷,可照样控制不了原始望,沦为令人不齿的对象。

我爸说大东哥整惨了他爸爸。想到z君的话,我觉得有些脉络,又不是很真切。

于是打电话给大东哥,他立刻接了电话,说,你起床啦?

我说哦。

他又说,这么早啊?

我问,哥哥,姨夫到我家找过你啊?

大东哥说嗯,他又发疯到处咬人,幸好小姨夫搬来救兵,不然得去打狂犬针。

救兵是说我妈。

我说,哥哥,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大东哥想了想才说,好,你来吧,我住朋友家里。

住朋友家里?事情很大条。

我又兴奋又害怕,心情很矛盾,给我妈煲上粥,定了时,怀着对老爸的愧疚,跑了。

我到的时候大东哥正在讲电话,房子很陌生,沙发上还盖着白布,看来没人住,一尊相框挂在客厅,也罩着白布,十分惹人驻足,我扯开白布探头看,相框里头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我于是干脆拉开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