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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

韩厉骑马离开。

林娇儿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想说什么,但转头看到纪心言一身衣服又脏又皱,便皱眉道:“快回去吧。”

两人一同回了酒坊。

林伯正在院子里晾晒新米,见他们回来,忙甩手迎上来。

他看到纪心言微微一愣,很快恢复平常,道:“掌柜回来了。您昨天一夜未归,小姐急的不行,我就说没事,兴许在哪玩被雨堵了。小姐不干,一大早就要去府衙报案,拦都拦不住。”

纪心言挑眉看向林娇儿。

小姑娘一张脸憋的通红,顾不上什么面子,跺脚气道:“林伯!我只是怕酒坊又没东家了。”

纪心言打圆场,说:“昨天在外面饮酒,一不小心睡过头了,让你们担心了。”

林娇儿瞪她,说:“喝酒把胡子都喝没了?你是不是在外面赌钱,赌输了所以把胡子剃了?!”

林伯咳了一声,憋住笑,转身回房间。

纪心言傻眼了。

她从没觉得自己能长长久久地装成男人。

她这种半路出家的,也就能骗骗途中偶遇之人,断然骗不过天天同吃同住的人,尤其是上了年纪有经验的。

上回她来月事,榻上还突然多了两块新缝的月事带,一看就是林伯的妻子给做的。

她刚刚还想,既然胡子丢了还被林娇儿看到,干脆直接表明女子身份,也省得她天天对着自己不自在。

却没想到,林娇儿自动帮她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