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记得。”
韩厉握着她的手继续往下。
纪心言瞪他:“你有完没完?”
韩厉默了默, 说:“你不是问我记得哪个疤,腿上有一处。”
纪心言:……
韩厉笑了,说:“我四岁时偷骑大哥的马,摔了下来,一根粗枝从腿上扎进去, 弄的裤子全是血。把我大哥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以为我要当太监了。”
纪心言抚着那道浅浅的细长疤痕,说:“我能证明, 你好得很。”
韩厉在她腰上掐了下。
“我只去过一次西北,就是四岁那年。那时我大哥刚封了镇北将军, 朝野上下都叫他小晋王。皇上给他指了一门亲,他常年呆在边关, 从来没见过那女子。”
他轻轻笑了声:“他那时很紧张地问我, 那姑娘漂不漂亮。我才四岁, 除了家人觉得其它人都长差不多,就说不漂亮。”
纪心言笑笑, 说:“你大哥失望吧。”
“没有。他说自己常年在边关,嫁给他要吃苦了。大嫂其实很好看也很温柔, 她经常笑,对我很好,总是很乐观。原野真的有点像她。”
纪心言怔了下:“原野?”
“我一直觉得他可能是我大哥的儿子,但夏将军说不是。其实我明白, 他如果真是我大哥的儿子, 夏将军不会送他进炎武营。”他忽然抱紧她, “我给了他太多保护,因为我希望大业得成时,他仍然可以保住那种天真。”
纪心言轻抚他心口。
韩厉觉得这个话题可能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