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们得以在剑州发展壮大,安王府多少起了推波助澜之功。虽然表面上,双方仍是见面就打,但其实各留余地。
先皇怀疑安王府与忠义堂有拉扯,并非空穴来风,只不过安王十余年在京中老实本分,王府只留王妃一女流当家,实在挑不出人家错处,末了把人孩子关皇宫里,勉强算拿捏住一点。
但先皇一过世,事情就开始变了。
从小看着新皇长大的大太监汪帆逐渐插足前朝,虽然现在还未到把持朝政的程度,但这样发展下去,后面如何很难讲。
这不,先皇盯了十余年的安王,在新皇继位两年多后,就找到机会回了剑州。
明眼人都在看着,忠义堂自然也坐不住了。
时局风云变幻,机会转瞬就逝。
夏君才看向里间排排烛火,面色深沉。
“煜儿,这些年委屈你了。事成之后,属于你的都会还给你。”
韩厉垂首:“我只希望那些冤死的人能得昭雪,大豫朝能如太|祖时,四方太平,百姓安乐。”
“会有这样一天的。”夏君才道,“你再住两日,等皇上太后回宫时,你和他们一起走,顺便送一段。这也是太后的意思。你与皇上有血脉之缘,又是肱骨之臣,太后希望你和皇上能更亲近。”
韩厉抿唇,片刻后应了声是。
“别喝酒了,注意身体。”夏君才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这次回来和孩子们接触过,你觉得佑安怎么样?适合送进炎武营吗?自从原野的事出来,我现在不敢轻易往朝中送人,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韩厉眼中讶色一闪而过,说:“没必要再往炎武营安插人手了,这些孩子进去,几年才能出来,到时我们或许大业已成。”
夏君才叹道:“我何尝不想这样。但这毕竟不是一时三刻能完成的事,我们总要有条后路。你这些年做的非常好,用你的经验训练他们,再过几年又是一个韩厉。”
韩厉皱眉:“夏将军,你不懂炎武营的训练方式。除了习文练武,还会灌输很多内容。孩童心性不定,容易分不清敌我。”
他顿了顿,低声说:“原野就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