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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司的督卫权利大危险也大,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若得皇上赐婚,韩厉尚能有一朝安稳,这还要看对方是哪家的女儿。

所以在皇上赐婚前,他绝不可能和别的女人有瓜葛。

自己就不一样了,他是安王世子,父亲是皇上的亲叔叔,在皇上赐婚前收个侧室完全不是问题。

沈少归坚信,只要纪心言还是那个“心言妹妹”,她终会再次喜欢“玉楼哥哥”。

他理理衣衫,像个初入爱河的毛头小子,紧张忐忑地敲响房门。

“纪姑娘,没打扰你吧?”沈少归含笑道。

纪心言头发半披,一身素衣。原野的离世让她这几日多添了一分愁绪,却更显得诱人。

她笑问:“世子找我有事?”

沈少归将锦盒打开:“我见你总是用皮绳系头发,便让人找了这个簪子出来。”

锦盒里是一支白玉做成的簪子,样式普通,但通体洁白富有光泽。

“这是我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他顿了下,说,“是我亲生母亲,她离世前交付与我,让我好好保管,他日送给……重要的人。”

纪心言抿唇:“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沈少归道:“我母亲出身低微,父亲送她的东西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这簪子也是如此,寻常白玉所制,但因样式素雅,最得我母亲喜爱。若说价格,绝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纪心言暗自叹气,将盖子轻轻合上,冷静开口。

“世子,我不用簪子不是因为没有,而是不会用。我试过很多种材料,皮绳是最方便的。这东西我若收了,过几日带上路凭添麻烦。世子若真为我着想,还是收回去吧。”